2018年2月25日星期日

陪伴你成长的日子 ——献给儿子的新年礼物

新年快到了,寻思着给心爱的儿子买一件礼物,在这物质丰富的年代,买什么好呢?吃的,穿的还是用的呢?什么样的礼物更有意义呢?看着坐在一旁的先生,将过去的旧照片,整理分组,然后一张张地扫描进了电脑保存。看着一张张的照片,过去的时光就一幕幕在脑海中展现。
从怀孕开始,就憧憬着以后美好的日子,想着我们自己虽然还没有玩够,以后就是孩子的爹妈了。我们为迎接你的到来,买了小衣服,玩具,各种各样的小人书,画册,儿童读物。亲戚和朋友们也陆续送来了不少东西。随着肚子一天天变大,从B超检查结果得知我将有一个儿子,有着传统观念的奶奶特别盼望着你能是个男孩,可我在知道这个秘密后,却选择暂时不告诉她,因为我觉得有时检查并不靠谱。所以,你的出生,确实给爷爷和奶奶带来了一个的惊喜,给我们这个家带来了数不尽的欢乐和崭新的内容。
你的爸爸,在孩童的时候,没有什么玩具玩,看着你的那么多玩具,他非常兴奋,他一个个玩过来,看到喜欢的玩具,也会借你的名义买回来和你一起玩,记得有一次,他买了一个小熊打鼓,你们俩就从桌子上玩到桌子下,你们俩玩的那个投入,那个过瘾。你最喜欢的还是各式各样的小汽车,小火车和宝高玩具。你1-2岁的时候,你爸爸在读研究生,常常是他在读书写文章,你在地板上专心致志玩你的玩具。
我对你的玩具不感兴趣,但对你的小人书却爱不释手,我小的时候,虽然跟着你外公外婆住在学校的校园内,图书馆内除了专业书籍,就是红色革命书籍,很多如《金光大道》《艳阳天》等长篇小说,都是有很多集的大部头书,当时我一个小学生,什么也不懂,更不懂什么叫阶级斗争,自然对这类书不感兴趣。在图书馆那么大的书库里,只找到一本邹韬奋的散文集,觉得他的文字优美,反复看,借了又还,还了又借,所以,到现在还能记得作者的名字。那时,放学了除了和小朋友一起快乐地跳田字格,跳绳,踢毽子,最开心的是听小喇叭广播。现在条件真是好,可读的书好多,古今中外,五花八门,你上小学前,看的最多的而且现在我仍然清晰记得有西游记,安徒生童话集,格林童话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等。有时我喜欢把你拉在怀里,一起翻看,一边读给你听,有时是我先睹为快,然后,再和你一起一一阅读。而且这些书有很多版本,一开始给你看的是以画画为主,文字很少,慢慢地画面下方有一二行的文字,再后来,文字越来越多,插图越来越少,到你上小学的时候,就开始给你提供这些书的简写本和全本,读不读,读什么都随你。你最喜欢读西游记,其它的有没有看完,我不记得了。你比较调皮捣蛋,学习一直是保持在班上的中上水平。
到上小学四年级,老师带你们上学校图书室,自由挑选各自喜爱的书看,你带回来一本武侠小说,我大略翻了一下,文字比较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随即我拜访了你的语文老师,她说这么大的孩子,什么书都可以读,开卷有益,既然你对武侠小说有兴趣,我也不能打击你的积极性,不如我给你提供一些大家公认比较好的武侠小说,我开始到图书馆借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我每周五借回来一些,按我们的约定,写好作业,就可以看,就这样,《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鹿鼎记》,《笑傲江湖》《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雪山飞狐》,《飞狐外传》等。后来,还借了古龙和梁羽生先生写的一些的武侠小说。每个书都有好几册,大概加起来一共有40-50本左右。看完这些书后,你闪亮的眼睛放着光芒,眉飞色舞地评论了一番,说了这些书有什么特点,什么地方写的好,说金庸写的最好,你还用金庸的书名写了一首打油诗,表示以后,也要成为像金庸一样的小说家,我听了看了大笑,根本没有介意,认为你还远没有成形,今后的主意会变的,也没有收藏你的墨宝,现在非常后悔,好歹也是个纪念吗!你的爸爸听了以后,有些担心,他不愿意你读文科,买书的时候,就开始留意,比如,浙江科技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少年儿童百科全书》,只买了地球家园,科学和技术二册,没有买人文艺术历史类的二册,而且对你的提问,不直接回答你的问题,开始引导你自己寻找答案。在你读完这些书后,我发现了对你有一个好处和一个坏处,坏处是关灯睡觉后,你有时偷偷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书,这样促使你早早地戴上了眼镜,这是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没有看管好你这点。好处是发现你阅读速度和词汇量和理解能力有一个大大的飞跃,这是我没有料想到的,得好好谢谢你的语文老师,她的建议还真是好。当时我只是按直觉这么做了,后来我自己感悟到,只要孩子有兴趣的事情,如果不出格,监管得当,小孩子的童年乐趣会更多,而且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如:看武侠小说,也是一种很有趣的事和经历。的确觉得你是什么书都可以读了。从此就开始放一些你课文作者的其它作品和相关的名家著作在你的小书柜里。我以前没有时间和机会读这些小说,因为吾儿想看,所以,在递给你之前,我要求自己阅读过后,才放心给你看。读这些书,的确是一件赏心阅目的快事。
上六年级的时候,你挥挥你的小拳头,认真地对我说,妈妈,我要上姐姐那个中学,要努力加油考上那个最好的学校。你努力了,也如愿了。你的老师吃了一惊,你同桌的爸爸妈妈更是百思不解,为什么他们的儿子每年功课门门优秀,可是考重点初中,第一轮面对脱离课本的条条框框,近30多页的试卷,就给刷了下来,而你经常向他的孩子问作业,问题目,走路排队都不安守已,为什么你就能一跃而上呢?做为你的妈妈,你能考上,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事,虽然你在学校的成绩不是数一数二,但你学习的内容已经超出课本范畴,你语言和思维能力,以及判断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的同桌,所以,我认为这是你应得的。暑期,除了出外游玩,游泳,打球,就是看书,这次我把《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鲁迅全集》放进了他的书柜,你只对红楼梦中的刘姥姥感兴趣,第一遍,这在我意料之中。初中毕业了,又是暑期,你开始评论贾宝玉和林黛玉,我知道你开始看第二遍了。
上高中,我们准备出国,我知道你以后读中文的机会少了,古诗词这课是学不上了,很遗憾。就去借了一些名家的散文和小说给你看。另外,到国外,会学习古英文如莎士比亚的作品,不如先给你看看中文的译本,以后,说不定对理解作品有帮助,就把莎士比亚的作品集放在书柜的最下方。过了些日子,听见你的笑声,你出来对我说,妈妈,我来给你读一段,没有想到的是,你读的是《驯悍记》中的一个小段,你读的内容,你那声音和搞怪的表情,我突然意识到,你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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